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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老运动 六月的北京,自然没有秋风扫红,只是多了几分溽热,这是穿着半截袖的白衬衫最好的天气。如今,七百多年历史的老城已经大半是粉饰一新的痕迹,顺着长安街的延长线一路从五环走进春光里的北京,四环、三环、二环,一环环建筑有的还在拆,有的还在建,让人感觉像是误闯了迷魂阵,如果是轻车熟路的故人也许早习以为常,倘使旧地重游的旅客,恐怕是要不断让自己的老记忆与眼前的新景象对焦。 或许,直至那让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琉璃瓦金灿灿地浮现眼前,才会让人长出一口气。原来,世上有些东西,真的始终不会变。就像天安门不缺少伟人,不缺少游客,更不缺少那些在云淡风轻中放风筝的人。 风筝客喜欢这里,仿佛这就是老北京绵延至今的传统一样。如果是老手,都不用助跑,纸鸢往上一举,一扯线,轻轻松松就起来了,端的是爽啊!一圈又一圈地绕着广场走,看他们游玩在四周是一幢幢沧桑的广场,踩着的每一块石板都有故事。在这里玩儿遥控飞机是遭人鄙视的,只有纸鸢这种几千年钱的老玩意儿最能映衬这绿树红墙的心事。 这是一项在游戏中靠四肢巧妙配合完成的运动项目,倘使运用自如,动作真的是优美极了。难怪“北京抖空竹”经国务院批准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其实,明代《帝京景物略》一书中就有了空竹玩法和制作方法记述,据说它实际在民间流行的历史至少在600年以上。而600年漫长的时间足可以太多东西成过眼烟云,偏偏未消解它多少魅力,不但周杰伦要在演唱会上抖空竹,连到访的德国总理也忍不住技痒要一试身手。 虽然昔日竹制的扯铃已销声绝迹,取而代之的是塑料加钢轴合成的彩色制品,而且它抖起来又实在太拉风,如果站在街头,很容易造成交通拥堵,所以,若不是寻觅已很难看到有人在舞动着它们,但这绝不是没有,如果驻足中山公园西北角大草坪,便可以听到那传来阵阵响亮的空竹声,那是业余空竹爱好者们聚会的地方,三四百名男女老少舞动手臂,空竹的花式、技艺之高令人看得眼花缭乱、赞声不绝。 开始是要踢系着绳的沙包,然后把绳子去掉,最后才能从容驾驭那用两枚铜钱儿做底儿,一颠起来就会在空中颤抖翠羽的鸡毛毽。不过,别看这东西简单易练,也要求会踢的人讲究技术含量,要会盘、拐、磕、蹦种种花活儿,这大抵和巴西陋巷里那些光着脚踢皮球的也要讲究潇洒的孩子一样。或许也正是因为它需要场地不大,又或许它真的太有趣了。 老北京虽然消失了很多胡同儿,这项从前在胡同儿里玩的游戏却没有消失过,运气好的话,走出建国门的地铁站,就能碰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踢毽子,有时还有三三两两的老外在里面凑热闹,踢上一脚。其实,大家伙儿图的就是一个气氛,就算踢得不好,也没人哄笑。拍摄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的大观园前面有个小广场,也是闻名的踢毽子的好地界儿,运气好的话兴许在那里还能遇见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毽子踢得特别俏,里接、外落儿、朝天凳、倒踢紫金冠、燕子戏水……胆子大的可以和他切磋切磋,不过,千万别班门弄斧,那可是位创下踢毽吉尼斯纪录的主儿。 标签:老吃食 丢不了的北京味道 其实,吃涮羊肉不必非要去东来顺不可,就像吃烤鸭不必非要去最著名的门面一样,但不管大店小店,涮羊肉、爆肚、灌肠……这些总还是要试试的,有些可能已经不好找了,可越不好找才越要找来试试,因为它们的味道和这座城市一样,一旦走进了记忆,就永远不会丢了。 黄寺儿附近能嗅到卤煮火烧的味道 说来也怪,北京人吃饭,就喜欢专门吃“那口儿”,“那口儿”当然也包括卤煮火烧。卤煮火烧是北京特有的一种小吃,起源于北京城南的南横街,可以说是标准的北京户口,比京剧都要血统纯正。而且,卤煮的起源也和皇宫里跑出来的烤鸭等等显得非常气派的传说故事不一样,相传卤煮只是以前的普通人吃不起肉,所以就用动物的下水来代替,一来二去就做了出来,所以,要是受不了猪下水那个味就吃不了卤煮了。 原本卤煮是穷人的吃喝,但架不住好“那口儿”的人太多了。北京搞改建,好多做卤煮的都得搬家,最有名的“小肠陈”据说也搬到了黄寺儿,但老主顾都跟着走。电视新闻里播过,那些没办法跟着走的食客,就在路边做卤煮火烧的小摊子,虽然不怎么卫生,而且城管也抓得严,照样有雷打不动地津津有味地吃着。 捧起高桩小瓷碗喝一碗热热的炒肝 炒肝具有汤汁油亮酱红,肝香肠肥,味浓不腻,稀而不澥的特色。据说“炒”来自某满语的音译,实际意思就是煮,京城著名糕点铺稻香村的“炒红果”的炒也是同样的意思。 吃炒肝最讲究的还得是在鲜鱼口街向东约150米路北的天兴居吃,那是老字号,店内墙上还贴着炒肝的介绍和天兴居的由来,但不知为何,一进去就能让人感觉这像国营的,不过天兴居已经随着前门改造工程一家拆得不知去向了。庆幸的是,炒肝并没有不知去向,在北京,炒肝儿现在的普及率已经非常高了,时尚点儿的小青年去王府井逛街,如果逛得晚了,就可以在一条美食街的摊子上选一家卖炒肝的,站在街边缓缓喝完,以苍穹为顶,当长街而立,想想,在全北京最HIGH最繁华的夜街喝光一碗悠悠百年历史的炒肝的感觉,你可以说多么超现实,就有多么后现代。 “您说吃这得多少钱?” “怎么也得十块吧……” “十块?!那是仨人吃的!四块钱封顶。您还别嫌便宜,您得分析这吃炒肝儿人的心理,就是好这个口儿啊。所以咱们吃炒肝的原则就是:不求最贵,但求最香!” 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有一段描述韩子奇在东来顺吃羊肉的文字,慢慢悠悠,自得其乐的感觉给人的印象就是可以对羊肉的幻想到达极致。若说无法比拟也许夸张,但老北京的道道也可以在这些简简单单的涮羊肉中看出一二。譬如选料精细鲜嫩,调料多样味美,涮肉醇香不膻……还有极精的刀工,切成匀薄如纸的肉片,那肉片放在盘中,盘上的花纹透过肉片也果然清晰可见。就像我有一个朋友说过的,他从前在东来顺吃涮羊肉,肉片都是可以生吃的。朋友用的是过去时,这足可看出他的吃货生涯并不短浅,而且颇有经验。吃涮羊肉也是一个过程,清汤开得比较慢,吊足了人的胃口,后来开得一发不可收拾,夹起这薄薄的一片片,在里面稍微滚一下就能入口。所以,吃涮羊肉的时候,一定要手疾眼快,千万记得不能客气,假如客气,同桌的又正好是一群老饕,那兴许就没得吃了。
京腔京韵的时空之旅 杨丽明 踏着紫禁城朱墙内传来的暮鼓晨钟,顺着四通八达的京城胡同,感受着融在身边的京腔京韵,一段时空之旅由此开始。 胡同中的京腔京韵 每当走进京城的胡同,那种身心宁静的感觉总让我舒适无比。春、夏、秋、冬,这些狭长的青灰色通道,都会有截然不同的景致。 最喜欢的就是夏日的胡同,知了在树上毫不厌倦地唱着,老槐树用她繁茂的枝叶遮挡着炎炎烈日,大杂院里的老北京们,一人一张躺椅,摇着蒲扇、吸着茶壶嘴,天南海北地神侃。“心静自然凉”在这里诠释得淋漓尽致。 “哥儿们,昨儿个我到老六儿家去了,你猜怎么着,他蹲在墙旮旯儿捣饰他那辆破车儿呢!”一嘴的“儿”话音透着浓浓的京腔京韵。 老北京说,大胡同三千六,小胡同如牛毛。虽然现在的胡同已经没有往日的辉煌,但类似的景致在北京二环内倒也常见。 传说“胡同”一词出现在金、元时期,蒙古语称村落为“霍多”,转音作“胡同”。后来女真人、蒙古人进入中原的城市后,按照自己的习惯,把中原城市的街巷也称作“胡同”。 而作为普通话底子的北京土语,则是经过了多少时间,多少民族的积淀,抑扬顿挫的语调中,蕴涵着浓浓的文化底韵。 琉璃厂里的历史传承 灰砖墙、西洋柱、拱形窗,当你进入京城宣武区东北侧的“琉璃厂”,那种混杂了西洋古典风格、马来风格、中国风格为一体的“民国风格”建筑,带你回到过去兴盛的文化生活之中。 780多年前,这里曾是元朝大都城烧制彩色琉璃砖瓦的琉璃厂。从明朝开始,隐退的官宦携带大量图书与古董来此定居,进京赶考的举人们前来求借书籍或欣赏古董,独特的文化氛围由此逐渐地形成。 在康熙时期《古今图书集成》和乾隆时朝《四库全书》的编纂过程中,琉璃厂成为编纂官员们看书、购书、切磋研究和就地查证实物的最佳去处,琉璃厂进入鼎盛时期。 一百余家古旧书店、古玩店和南纸店密密扎扎地排在一起,无数的古旧书籍、古董和文房四宝在此汇聚。放心,这里的经营者们都是具有很高文化素养的专家学者,你的淘宝之行会得到专业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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