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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林鸣
图︱全景

 
流动的城市之心
NBA小城圣安东尼奥
 

圣安东尼奥是一座有阿拉莫历史的城市,也是一座有独一无二立体感的城市,但最重要的,它是一座冠军篮球城市。

从西北的西雅图,到加拿大最北的多伦多,再转战西南的洛杉矶,一直到东南重镇迈阿密,最后回到东北新英格兰的中心波士顿,NBA三十支球队的所在的28座城市,不乏经济重镇,文化中心。但对我而言,更愿意留一些时间给纯粹的篮球小城圣安东尼奥。

如果说NBA是圣安东尼奥如今的标签,那么alamo的石墙便是它沉淀的记忆,而river walk的河水即是它流动的心。这么多年来,深陷地下的river walk的河水流动着,为这座城市注入不同文化的新鲜活力,才有了今天如此吸引人的,沧桑而浪漫的圣安东尼奥吧。
 

记住阿拉莫

我们是伴随着电影《阿拉莫》来到圣安东尼奥的。这是距离休斯敦最近的一座NBA城市,从休斯敦向西北,沿着十号公路行驶三个多小时,就来到了德克萨斯州的三大城市之一的圣安东尼奥(其他两个是休斯敦和达拉斯)。

如果来到圣安东尼奥之前不去了解阿拉莫的来历,那就枉费此行了。

根据阿拉莫战役原型改编,在圣安东尼奥摄制的电影有两部,其中最著名的是1960年约翰?韦恩自导自演的《边城英烈传》,以及最近丹尼斯?奎德主演的《阿拉莫战役》,因而圣安东尼奥也深深的刻上这段有争议的战争历史烙印。

1836年3月2日,德克萨斯宣布从墨西哥独立成立德克萨斯共和国,由前田纳西州州长萨姆?休斯敦担任总统并亲自担任军事总指挥。墨西哥将军安东尼奥?洛佩斯?德?桑塔安率7000人前来,休斯敦则命令他手下200名多成分复杂的军人暂时先撤退到阿拉莫固守,但不久就被人数大大占优的墨西哥军队包围。阿拉莫城中当时的指挥是27岁的威廉?塔拉维斯中校,40岁的冒险家詹姆斯?鲍文和50岁的战争英雄及政治家大卫·克洛科特。经过13天伤亡惨重的攻城战,墨西哥军队终于占领了阿拉莫,所有男性抵抗者均被处死。3个星期后,以“记住阿拉莫”(Remember the Alamo!)为战斗口号的德克萨斯军队在萨姆?休斯敦的指挥下在San Jacinto河边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桑塔?安那也被俘虏。

直到今天,这段有争议的阿拉莫之战,依然被视作美国陆军历史上的神话。

阿拉莫博物馆每年有多达二百五十万的参观者。但当你来到阿拉莫博物馆时,很难想象这座占地面积与上海博物馆相当,城墙却不足五米的建筑,可以被七千人攻坚13天。而不管是韦恩的电影还是奎德的新作告诉你的是同样的信息:对手的战略失误造就了阿拉莫神话,也造就了圣安东尼奥的传奇。

由于这段特殊的历史,圣安东尼奥市内的建筑物还保留着浓郁的西班牙风格。尤其是古典西班牙式的二层小楼,它那突出的浪漫阳台,会令人联想起舞台上的歌剧《卡门》也有这样的欧洲古典式的钟楼,这种钟楼往往鹤立于一座庄严肃穆的大楼顶部,远远望去很有气势。

当然现在的圣安东尼奥已然是一座现代化都市。在西班牙风格的建筑物旁边,盖起了摩天大厦,豪华的顶级饭店也在圣安东尼奥河的岸边开起了商号。

预感一次胜利

不用奇怪圣安东尼奥马刺队的阿根廷球星吉诺比利在这里的号召力。对于大部分以西班牙语为母语的圣安东尼奥人来说,邓肯并非他们的英雄,与姚明同样在二○○二年进入NBA的阿根廷人吉诺比利才是他们的偶像。

在美国的前五十大城市中,圣安东尼奥是人均收入最低的城市,换句话说,最贫穷的圣安东尼奥城拥有的马刺队是全城惟一在顶级联盟中的球队,可想而知这支球队在当地的影响力。巧合的是马刺队主场过去的名字正是叫做阿拉莫圆顶的球场,此后被冠名为南方贝尔电信SBC球场,而资本的合并又让它袭承了美国最大的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服务商美国电报电话公司的名字AT&T中心球馆,这也是惟一总部位于圣安东尼奥的知名品牌。

虽然不如当初叫做阿拉莫那么响亮,但圣安东尼奥的AT&T中心球馆却为这座城市迎来了无尚的荣耀——1999年度,2003年度,2005年度,2007年度的NBA总冠军均由此处诞生!如果你的算术学的还不错,那会很容易发现他们的所有冠军都来自奇数的年份,一个很大胆的预测:请在2009年的6月筹划你来到圣安东尼奥的行程,除去阿拉莫之外,欣赏吉诺比利和邓肯接过奥布莱恩杯将是人生最好的经历。

即使不是NBA总决赛,这里也算是NBA最热闹的主场了,一万八千个观众席上会发出令你惊异的分贝,也难怪姚明在登陆NBA的第五年才在圣安东尼奥赢下第一场比赛,让我每次在圣安东尼奥的球馆看到都是火箭队沮丧的表情。由于同样是来自德克萨斯的球队,两队球员、球迷、管理层较劲已久,虽然在1994年至1995年“大梦”奥拉朱旺让休斯敦火箭拿着总冠军扬眉吐气了一把,但在最近的十年,火箭只能躲在狂欢的圣安东尼奥一边黯然神伤。

陷入地心的世外桃源

暂且忘记篮球,在圣安东尼奥好好享受这里的良辰美景吧。

圣安东尼奥被著名旅游杂志“柯尼旅行家”(Conde Nast Traveler)评为“全美第二位,全球第九位最受喜爱的旅游城”,而这并不是因为马刺队才被评选入围的原因。

1691年西班牙探险者在到达此地区之日正值葡萄牙的圣徒帕多瓦的圣安多尼的圣日,圣安东尼奥因此而得名。毋庸置疑,这里丰富的历史建筑遗址与“五月花号”在美国东海岸留下的不相上下。数百座结合军事要塞和住宅等多重功能于一体的石砌宅院,成为吸引众游客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不得不提的便是城市的著名景观——长4.5km的river walk。一路逛来,一边是连排的小商铺,一边是流水的微波,由此得名河岸漫步。整个river walk陷于地平面之下,被参天的绿树包裹起来,向上仰望,透过树之间不大的一片天空,远处的高楼在薄雾中只露出些许身影;一瞬间,觉得那个地面上的圣安东尼奥,那个携带着历史的沧桑与现代繁华的圣安东奥离我们很远,剩下的,只是面前这个陷入地心中的世外桃源。

两岸的小店以小饭馆和露天咖啡座为主,间或有工艺品及首饰商店,有西班牙风格的碎花披肩,亦有墨西哥风味的精美首饰。零零碎碎的闪耀着彩色光芒的店内灯光和各种风格的招牌,全部镶嵌在低矮古朴的建筑上,连同着河岸边微凉湿润的石板路,将喧烦浮躁的现代气息也隔离的很远。

Tips 关于圣安东尼奥

圣安东尼奥共有人口114万人,58%为讲西班牙语的拉美背景人士,所以丝毫不要奇怪在圣安东尼奥英语不再是第一语言,酒吧中最畅销的是墨西哥龙舌兰,大部分的饭馆供应的是墨西哥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