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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吴小愚

追逐仲夏芬兰的一米阳光

有人形容芬兰的夏天跟冬天,就像太阳和月亮,是这国家两个不同的面,我见过她沉睡恬静的容颜,还想一睹她灵动迷人的笑魇。

五月破冰,每年的6月20日到26日之间的星期六是芬兰举国狂欢的仲夏节。阳光对于这个有1/4国土处于北极圈内的国家金贵,之后的一个月,大多数芬兰人都不上班,放暑假,全家到小岛上的cottage,每天晒太阳、划船、钓鱼、蒸桑拿。七月从赫尔辛基出发,经过依山傍湖的美丽小镇海门林娜、位于两大著名湖泊间的工业遗都坦佩雷,到达古都图尔库,芬兰的夏天凉爽干燥,让人乐于像芬兰人一样尽情享受这一米阳光。

摊开芬兰地图,芬兰西南海岸线蜿蜒悠长,成千上万的由冰河时期切割坚硬岩层而形成的岛屿如同颗颗翡翠散布在西南部的海面。芬兰北部多广袤无边的林海,而西南部沿海岸,则是芬兰气候最温和、土壤最肥沃、人口最稠密的地区。那成千上万的湖泊,与那沟通的运河,交织出一幅水国风情画。而那散落在海里成千上万的群岛,又构筑了迷人秀丽的碧波琼海。蓝盈盈的水面,折射着蓝天的颜色,映照着翠绿的树影,芬兰的夏天,处处浮动着沁人肺腑的清爽。

芬兰朋友鼓励我们,自己驾车去探寻这个“千湖之国”探寻迷宫般的群岛区,特别是那里的很多岛屿之间都有桥梁和免费载车的渡轮连接让人放心。

在Europe Car的赫尔辛基连锁租车中心,我们选择了一辆Fabia,籍由这辆轻巧的橙红坐驾,带我们一路追逐着波罗的海沿岸的海风和清新骄阳。

Tips:

在芬兰驾车无需国际驾照。游客在芬兰短期停留的情况下,绝大多数国家签发的有效驾照都被视为有效。由于中国驾照上没有英文信息,因此需事先持中国交管部门核发的驾驶执照原件,前往区以上公证处进行公证,之后持驾驶证原件及公证件到国家指定翻译机关翻译成英文版本。在芬兰使用期间,必须随身携带驾驶证的原件,公证件及翻译件。

去海门林纳,经过西贝柳斯的家

离开赫尔辛基,现代城市的气息渐渐消散在清冽的空气中,我们依照嘱咐,在没有特别路标的公路上保持80码的速度驾驶,十几度的气温甚至不用使用空调,打开天窗,自然风徐来,芬兰的夏,宛然在目。天空澄澈,仿佛只要我们再多踩一下油门,眼前的那朵薄如棉絮的云朵就是我们的了。

经过小镇耶尔文佩的时候,我们参观了作曲家位于小镇上的故居。它是一座木结构的两层楼房,松树参天,桦树挺拔。客厅里放着一架黑色大钢琴,墙上挂着友人赠送的几幅小油画。书房里的桌椅和他本人的专用座椅仍按他生前的习惯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在作曲家曾经消磨过光阴,或者曾经写下过片断的咖啡馆Cafe Kahvila Mairea喝了一杯咖啡后,我们重新上路。路的两侧有一些木屋,每所木屋都有自己的一个种土豆的园子。这种不过拇指尖大的土豆在赫尔辛基卖得比肉还贵,人们用它来煮鱼汤,又香又甜。

当宛若一大块冰镇的宝玉的瓦纳亚湖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们就到达了古城海门林纳,这个只有4万多人口的内陆港口城市是芬兰著名的三大古城之一。这里有私人农庄,苍翠欲滴的丘陵和森林,还拥有一个 150 公顷的国家公园。那些长着金黄色头发的芬兰青年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从我们身边穿梭而去,消失在茂密的森林里。而那些树足有几层楼那么高,满眼如翡翠般凝润欲滴的绿色。芬兰的夏天充满了阳光和活力,所有的植物都以惊人的速度凝聚足够的能量,存储丰富的养分,以应付寒冷漫长的冬季。

海门林纳当地人引以为荣的是他们又一座用红砖建成的城堡(H?me Castle),这座芬兰仅存的砖木结构建筑建于13世纪中期,是芬兰建筑史上的珍品。迷宫一样的古堡里有王子公主休息室、骑士休息室、宴会厅等。喜欢其中两个房间:一个是带很多肋拱柱的小厅,营造出雅致而多变的光影效果;另外就是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长长的餐桌铺着洁白的桌布,银色的盘子在烛光映衬下熠熠生辉。只可惜我们要离去,不能在这里享受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行车提示赫尔辛基——海门林纳

从赫尔辛基出发,选择E75公路,约36公里后,即可抵达小镇耶尔文佩 (Jarvenpaa),这里可短暂探访芬兰著名音乐家西贝柳斯故居Ainola。Ainola的路标竖立在Jarvenpaantie路旁, Tuusulanjarvi湖附近,电话:+358-(0)9-287 322。在西贝柳斯曾经消磨过光阴的咖啡馆Cafe Kahvila Mairea(地址:Sibeliuksenkatu,电话:+358-(0)9-292 3800)小歇片刻即可继续上路。

经145号与45号公路,约86公里,再沿E12/3公路就可到达海门林纳。

戏剧之城坦佩雷

去坦佩雷是因为旅伴是一个戏剧迷,而坦佩雷正是芬兰的戏剧之都,每年都举办戏剧节、爵士音乐节和电影节等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

坦佩雷的地理位置很巧妙,像是上帝一时童心大发的结果,把这个小小的城夹在N?sij?rvi 和 Pyh?j?rvi 两大湖泊之间的狭长地带。而贯穿市中心的 Tammerkoski 急流是坦佩雷工业的发源地。早在19世纪,坦佩雷就已成为芬兰的工业中心,素有“芬兰的曼彻斯特”之称,纺织、服装和金属加工业都久负盛名。只是当年建造的一幢幢红砖工厂,很多改建成商店、餐厅、电影院等休闲娱乐中心,有的则改建成豪华酒店。Pispala 是城区最美丽的风景区之一,这里陡峭的蛇形山坡上,各种造型的楼房鳞次栉比。登上山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湖光山色。蓝色的湖面上,停泊着大大小小白色的帆船和色彩艳丽的遊艇。

让我们感兴趣的还有位于工人大厦内的列宁博物馆 Lenin Museum。据说1905 年,列宁和斯大林第一次在这里会面,酝酿后来的俄国革命。这是西方第一个列宁博物馆,也是世界上目前唯一的永久性列宁博物馆,展示有大量列宁生前的生活和进行革命活动的物品,还有与俄国革命有关的研究资料。

市内广场有流浪艺术家在路边摆摊,小女孩在织花环,婆婆在漂染丝巾,铁匠在表演打铁,到了五六点的时候,太阳依然在人们的头顶,而湖边的大歌舞台上的演出也快要开始了。从漫长冬天过来的人们无比珍惜这短暂而美好的夏天,海尽头的天空被渲染成彩虹一样的颜色,一层一层,由浅入深,再由深入浅。我们在街边的食摊上买了住在西南部沿海群岛的居民流行制作的一种深褐色的麦芽面包,带有酸甜味和酒香味,而且越嚼越香,是有名的“海岛面包”。

行车提示:海门林纳——坦佩雷

沿着130公路欣赏湖畔风景,然后左转至304公路回到高速公路上。如果对芬兰玻璃制品感兴趣,可以造访E63/9公路旁Sirkkavuori的Nuutajarvi玻璃制品商店,电话:+358-(0)3-546 3003。Lempaala是个自治市,距坦佩雷约23公里,可参观Kuokkala历史遗迹景区,电话:+358-(0)3-375 2643

自驾车:E79 或 E3 高速公路1小时45分(约80公里)。

“水都”图尔库

从首都赫尔辛基北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圈,回到西南部最重要的城市,到达图尔库后,很让人有些功成名就的自豪感。

图尔库建立于 1229 年,曾是波罗的海的贸易枢纽,在芬兰独立建国迁都赫尔辛基之前,图尔库曾是芬兰的首都。图尔库有很多名胜古迹,最为著名的是中世纪遗留下来的图尔库城堡和大教堂。城堡建于 1280 年,是瑞典统治芬兰时期最重要的军事要塞,瑞典的14个国王都曾把这里作为行宫,如今是北欧保存最完好的大型城堡之一。图尔库大教堂是芬兰闻名遐迩的中世纪大教堂,始建于 13 世纪初期,也是当地最古老的建筑之一。

不少人到图尔库观光,都会安排时间去欣赏群岛。人们为这“波罗的海上的最大群岛”着迷,正如英国作家A.M.史葛形容此处的小岛“如海怪潜伏在海里所露出背脊”,群岛区引人入胜之处,还有小岛间保存得千姿百态的生命群落,让每处石壁崖岸都充满了活泼的生机,仿佛如天国遗忘的一角伊甸园。

而这一路上,我们也深深感受到,水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芬兰人的生活方式。无论在寂静的湖边,还是在桅樯林立的芬兰湾,我们都能看到许多游艇。在公路上,也会不时遇到拖着私家游艇的私家车。他们拖家带口到湖边的小木屋里消夏。但小木屋里往往除了家具,什么都需要准备。因此度假就如同一次迁徙,甚至要带上煤气罐用来燃烧发电。但所谓消夏的内容也无非是钓鱼、划船、晒太阳,但芬兰人却乐此不疲。

他们就是这样简单而又兴致勃勃地生活着,这一刻,我们决定像个芬兰人一样放下一切,让自己成了山林的一部分,成了树干上的一抹阳光,草叶上的一颗露珠,我们租下了一个湖畔度假小木屋。门外有露天咖啡座,湖边拴着游艇。过一会儿等主人准备好了,会来叫我们去洗一个放松的芬兰桑拿。我们坐在门口,嘴里嚼着可口的波罗的海青鱼,眼前是斜阳铺洒的一片金黄,图尔库古堡若即若离……

行车提示坦佩雷——图尔库

离开坦佩雷选择12号公路,(约57公里)可以到达瓦马拉Vammala。这里有一个不错的高尔夫球场,中世纪的石制教堂也很有名。

从瓦马拉走252号和232号公路(约116公里)到达目的地图尔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