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袁晨雨

快乐之旅, 殊途同归

    俄罗斯人纯美的童话王国,荷兰人自由骑行的快乐街道,以及巴西人热情阳光的桑巴舞蹈,对于快乐的态度和理解,三个国家给出了自己的答卷。在他们的文化语境中,快乐其实就是生活的常态。这个上海滩的酷夏,三种快乐殊途同归、不期而遇,相聚在世博园的C片区,供成人与儿童一同谋划寻找快乐的旅途。
    曾有旅者向我诉苦,说他踏遍千山万水,只为了寻找纯粹的“快乐”,却为何总是败兴而归?我不禁想起胡德(Thomas Hood)的话,英国诗人眼中的快乐,是孩提时的稚想,连那一片平淡无奇的枞树,也能披上天堂的颜色。无怪乎连上帝也得感叹,除非,人变成小孩子的模样,否则就无法进入神的国度。
    恰如豪爽的俄罗斯社会学家古谢尔尼科夫的细致分析,世界各地的人们,对于快乐的诠释往往莫衷一是,但又如出一辙地归结到返璞归真上。的确,快乐可以是丹麦童话家安徒生出生时的嘹亮啼哭,也可以是电影《阿玛德乌斯》里,青年莫扎特冷不防的、尖厉的、率真的痴笑……于是,当我怀念起纯真的快乐,思绪情不自禁地飘荡至荷兰馆架设在空中的“8”字形快乐街道,米菲兔的彩色之家在2寸厚的玻璃墙那边,我如孩子般贪婪地触及门把手,希望可以一脚踏入米菲兔的卧室。街道不远处的俄罗斯馆,则正以鲜花和星空妆点起斯拉夫人的童话王国,在绿野仙踪般的奇幻世界内,孩子们正用想象的画笔勾勒未来之城,这份弥足珍贵的纯真,假如活在仙境的爱丽丝姑娘目睹了,也得自愧不如吧。

 

红与白的童话

    穿梭于城堡和水果房子中间,与我同行的俄罗斯馆副馆长木了的克·那嫁(Nadezhda Shuldyk)脖子上的丝巾,反倒抢了争奇斗艳的花草的颜色,惹来无数游人惊羡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自然地用手抚摸围巾,那鲜红的图案,似娇艳欲滴的花朵,绽放在其颈项,一抹浓郁的红与俄罗斯馆白色外墙上的红,显得如此相得益彰。
    在斯拉夫文化语境中,白色是纯洁和不断探寻的象征,而红色则寓意着生命力和融化俄罗斯寒极冰雪的火焰。巧合的是,尽管俄罗斯土地上各民族的传统服饰大相径庭,但总能找到红与白的搭配组合,譬如俄罗斯著名的工艺品“赫赫拉玛”,正是在白色的瓷罐上,用手绘上红色的花纹。因为,他们坚信“红与白”是自信和快乐的守护神,而这古老而悠久的意象,也触发了俄罗斯孩子们对城市与生活的探索与想象。
    缤纷的花丛和荷花池旁,圣彼得堡的孩子天马行空,令人忍俊不禁。一位小艺术家设想有一只驮着学校不断爬行的彩色乌龟,这样他和朋友们就可以在上学的同时,欣赏郊野的风景。孩子的奇思妙想,实在是现实的大人们所无法企及的,就如同此刻满腹疑惑的我。此般“荒诞”的想象真地会实现吗?“会的,一定会的,就像诺索夫的童话《小无知历险记》一样,在几十年后,或许真的会有这种乌龟学校。”那嫁的语调果敢而平缓,让人不容质疑。
    无独有偶,俄罗斯人喜欢用“童话王国”来形容城市与小镇。因为冬日的俄罗斯,阡陌交通的田园被皑皑白雪覆盖,东正教教堂的葱头圆顶是画布上唯一的浓墨重彩,这纯粹和圣洁的景致,与他们脑海里的童话世界如出一辙。那嫁女士向我推荐了莫斯科郊外220公里的小城苏兹达利。500多年前,由于基辅落在立陶宛人手中,苏兹达利一夜间成为俄罗斯的宗教首府,于是,当地的农民、僧侣和工匠们按照古老童话故事中的描述,在田野上建起了一座座白色砖瓦房舍。如今,这里的居民,早已活成了童话里的人物,每年隆重的“俄罗斯之冬”节日期间,壮实的男人们褪去皮袄,纵身跃入冰池,互相搏击,享受着雨点般的拳头和刺骨凉意袭来的快意。而女士与孩子们的快乐则含蓄得多,他们身着鲜艳的民族服装,乘着雪橇前去赶集。孩子们流连于马戏团的观众席,画着花脸的小丑吞吐着火焰,凶恶残暴的猛兽被驯服得像宠物一样温顺,火红烟花在孩子们笑盈盈的小脸上,添上两朵彩霞,淳朴的快乐给予了俄罗斯人度过漫长严寒的能量。
    苏兹达利的图书馆,犹如莫斯科、圣彼得堡、叶卡捷琳堡等城市的图书馆那般,设有儿童文学家诺索夫的作品“专阅室”,童话的王国在这儿得以延续。此举是生怕孩子们被那个不懂装懂的“小无知”引逗得捧腹大笑,从而影响馆内的其他读者。如今,坐落于上海土地上的俄罗斯馆,浓缩了“小无知”奇幻旅程的版图,从“花的城市”、“太阳城”,到“月亮城”;从童话故事里预言的载人飞船、有机化肥到太阳能蓄电池等发明,竟在短短几十年间被人类逐一化为现实。俄罗斯人对诺索夫的崇拜,并非是单一的对童话的热爱,而是对快乐与未来的憧憬,正如他们相信那个古老传统——红与白能让人快乐,一般执着。

 

玩具的魔力

    结束了俄罗斯馆内的旅程,不舍间一回眸,那通往藤萝密布、林荫蔽日、夜空繁星点点的童话世界的拱形大门,可不正拥有经典的俄罗斯套娃形状?“Matryoshka”,作为临别前的礼物,那嫁教了我套娃的标准念法:玛特罗什卡。700年前,距离莫斯科70公里的古镇札格尔斯克上,能工巧匠们亲手缔造了这个掌上童话。有趣的是,套娃本身脱胎于童话故事,当时,为了取悦孩子们,工匠把童话里的人物和动物,绘制在最古老的套娃上面。如今,札格尔斯克的工匠依然尊崇最原始的繁复工艺,每年春季精选上好的莱姆树和桦树作为原材料,而楦空、烫花、镶金等工序一如传统那样不厌其烦。如今,套娃依旧是俄罗斯3岁以下儿童最喜爱的玩具,而稍大点的孩子则热衷于收集不同形式的套娃。
    在中国,大半生都在愤怒的鲁迅先生也有温情的时候,他说,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使。更何况,在中世纪的欧洲,成人们沉浸于狩猎和舞会所带来的快感,相较之下,玩具的原始魔力,给童年所带来的快乐,不过是星星之火罢了。柴可夫斯基创作《胡桃夹子》的木偶世界、萨尔茨堡街头小店内的莫扎特玩偶、荷兰画家迪克·布鲁纳的米菲兔……这些各具民族传统的特色玩具,表达了孩子们心中对快乐的千万种憧憬:正义、才华、可爱、自由……当它们散落在世博会的各个角落,开启一次寻找玩具的世博之旅,倒也是观览盛会的别样体验。
    如今“安家”于荷兰馆快乐街道上的米菲兔,同它的家乡乌特勒支米菲兔博物馆有着同样的摆设,展示着这只著名的卡通兔子的平常生活──彩色的小桌子、小凳子是米菲兔与朋友聚会的地方;墙上的相框内,放映着米菲兔和它的伙伴们──小狗史纳菲、波比猪和鲍里斯熊前往各地探险的点点记忆。
    在布鲁纳简洁明快的笔触下,这只带着X型小嘴、生活在郁金香和风车国度的兔子,用最简单的方式,让人时刻惦念孩童的天真烂漫,这种充分体现简朴力量的艺术创作,去除了所有繁琐的细节,如同毫不做作的人生,正是荷兰人对快乐的注解。
    “左压一下灌满水桶/右压一下好啦/我们挑着两个水桶开始游戏吧/女孩穿木鞋/男孩全副武装/拥戴着国王我们穿过教堂。”荷兰的民间儿歌,随着坊间的玩具和游戏代代相传。在繁华的阿姆斯特丹大街小巷,抑或童话般的渔村沃伦丹,孩子们依然沉浸在伦勃朗时代的古典游戏中乐此不疲。男孩们匍匐在哥特风格的大教堂门前打弹子,而女孩则牵着手跳圆圈舞,或抱着娃娃过家家。
    当然,你也许会惊讶,快乐所激发的想象力,有着无边的魔力,荷兰人有着和俄罗斯人不相上下的手艺,他们用木头、布料和纸张制作形态各异的娃娃。这些米菲兔的老祖宗,身着各色民间服饰,甚至眼眸还会转动。现今,那只坐在快乐街进口处的玩具绒毛熊,是荷兰传统娃娃的翻版,而现代科技的“魔术”,让小熊的眼睛可以随着人的声音转动。可见,我们还在争执科技、童趣和快乐间的相互博弈时,荷兰人却找到了彼此和谐共生的平衡。

 

飞驰,去原野撒欢

    踏上荷兰馆旋转的步道,你首先会被那只憨态可掬的泰迪小熊吸引,作品的名字叫“交流眼”。当你向它挥动双臂,大声向它打招呼时,它那黑亮的眼睛会看向你,并对你微笑。再走几步,你会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大屏幕里,那是荷兰国际广播电台的“直播间”,有一架摄像机正在进行“快乐街”节目的“现场直播”,每个游客的笑脸都会被记录下来。直播间正对着的是一片微缩版的绿茵场。你可知道,荷兰人非常热爱足球,我当然也是橙色军团的拥趸。其他的诸如不断摇摆着的钟表店、手摇街头风琴车、获2009年阿纳姆城市时尚双年展设计奖的水晶裙、室内小农庄、鲜花金字塔、激太阳能高速机车,街头DJ的忘情神态等……
    快乐街两旁28间风格迥异的小屋,让人仿佛穿梭于“黄金时代”的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连排的房屋、尖尖的坡形山墙, 绿色的木墙搭配红色的窗框, 像极了闻名遐迩的运河屋。傍晚,华灯初上,五彩的霓虹灯把快乐街装点得像嘉年华,街边那一把把橙黄色的阳伞,被灯光烘托得好似盛开在街衢花坛上的郁金香。
    于是,我开始念想起米菲兔家门前的那一辆老式自行车,幻想它骑着单车,在快乐街上纵情撒欢的模样。去探访门牌816号的梵高画室,绕过窗口那缕被展出的画家的碎发,悄悄地坐进那张凹陷的古董木椅里,静静琢磨这生动得仿佛能被嗅出芬芳的向日葵画作。或者,前往麦克茜王妃珍藏皇冠的珠宝间,在5钻皇冠的光芒里安静地勾勒属于自己的公主梦。
    自行车在荷兰的普及,让称为“自行车王国”的中国也望尘莫及,风趣的荷兰人给我讲述了这样一则笑话:如果你在荷兰的大街上高喊:“站住!你骑的是我的车。”保准有一半的人会弃车而逃。许多荷兰人生活中的快事,便围绕着家家户户的自行车展开,光是在荷兰街头观瞻不同造型和用途的自行车,已足以令人赏心悦目。父母会配备专为接送孩子而设计的三轮自行车,这样的车上能一下子容纳8个小孩,而那些年迈的老夫老妻则喜欢骑双人自行车,一踩一踏间尽显多年来积累的默契。
    远足早已是荷兰人根深蒂固的休闲方式。过去,他们喜欢乘坐由山羊或狗拉着的“游戏车”外出郊游。现如今,单车旅行取代了原始的交通工具,成为荷兰人标榜的乐活方式。孩子们喜欢在背包里装满麸皮面包、饼干、奶酪等野餐食品,骑着手工课上自己亲手设计的自行车,飞驰到小孩堤防村(Kinderdjik,鹿特丹南面12公里处),风车挥舞着它巨大的长臂袭来,孩子们举起手中的玩具“武器”,扮演中世纪骑士的飒爽英姿。那里的老人耐心地向孩子们讲述堂吉诃德的故事,而这一幕恬静的田园风情,早就被诗意的荷兰文人视作“歌谣般纯洁的欢乐”。

 

激情摇摆,分享快乐

    不同于荷兰人偏安欧洲一隅的独乐乐,南半球的巴西人更愿意在人群中、在激情中一同分享、还原快乐最直接也最原始的状态。是亚马逊平原的辽阔,还是热带雨林的神秘,亦或是多民族的糅合,造就了这个世界第五大国的快乐特性。
    无法忘记16年前世界杯上的经典一刻:当巴西人贝贝托破门成功后,他与队友们在场边一同摇起双臂,庆祝自己儿子的诞生。那段独具桑巴风味儿的摇篮舞,至今仍令无数球迷回味无穷。
    “先了解足球,再了解巴西。”这句话时不时会浮现在巴西馆中央展厅“立方体”的外侧墙上,必须停下脚步,仰起脖子才能看到。巴西人的狂欢节没有特定的日子,而世界杯一定是所有人拥塞街头最好的理由。在巴西馆内,被誉为“欢乐池”的半球形大屏幕剧场里,放映着里约儿童表演街头足球的画面,屏幕还会根据观众的欢呼与尖叫声转换播放内容:桑巴舞者在人群中顾盼生姿、科帕卡巴纳黄金海岸上娇艳的比基尼女郎,以及亚马逊丛林中的奇特动物……脱离了艺术与童话的框架,巴西人的快乐散发出原始森林的热情与活力。
    正因着这份原始而生动的魅力,尚沉浸南非世界杯狂欢中的巴西旅游局局长杰宁·皮雷斯(Jeanine Pires)难掩对下一届世界杯的期望。“请你们一定要留出时间来,来看看里约热内卢。2014年的世界杯和2016年的奥运会上,你们会身临其境地感受到来自巴西的热情!”
    我情不自禁地在三个民族的快乐中,犹豫不决,斟酌再三,但快乐街用它醒目的标语提醒了我:“快乐,其实就在身边。”
    的确,这让我回忆起荷兰朋友的故事,那是在阿姆斯特丹的火车站,广播中响起《音乐之声》中的旋律,站在他身边的女子登时携起他的双手,跟着音乐翩翩起舞,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舞蹈,登时,车站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在人群中起舞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快乐让他感动地落下眼泪,他同样感叹道:快乐,其实就在身边。


诺索夫童话和未来都市
——专访俄罗斯馆副馆长木了的克·那嫁
(Nadezhda Shuldyk)

Q:俄罗斯馆的创意来源于诺索夫的儿童文学,他认为“最好的城市应该是最受孩子们喜爱的城市”。那么,在俄罗斯人眼中,什么样的城市才是孩子们喜爱的城市?
A:首先一定要是座善良的城市,每一个小居民都应当被看作城市公民。孩子不但要受到保护,还要有自己规划城市的权利,城市需要给儿童探索和创作的机会。每个新生的孩子,都有着与众不同的天分,孩子以后的成长,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所看到的世界,所接触的人和所经历的事情。

Q:在诺索夫的童话中,有许多孩子们结伴外出游历、探险的情节,他们从中获得自信与成长。那么,让孩子们自己规划一个未来城市,是俄罗斯国家馆的主题创意吗?
A:是的。我们的童话城,也称作“未来天才之城”。我们不但想向大家展示一个绿色生态的城市,更想让大家知道什么才是孩子们眼中的城市。有趣的是,许多孩子的发明都和他们的旅行经验息息相关。其中有一项,就是小科学家在奥伊米亚康(Oymyakon)这个冬季平均温度低于零下四十摄氏度的城市里,发明并成功实验出的由太阳能提供热水的科技。还有一个叫做“俄罗斯小公车”的发明,它能帮助游人选择旅行的线路,查到的线路信息后会自动发送到人们的手机或者电脑终端上。这整套信息信息系统还能和旅行者用各国语言通话,帮助旅行者解决沿途的各种问题。

Q:据说在俄罗斯许多城市图书馆内,都设有专门的诺索夫作品阅览室,生怕读者在阅读他的作品时,忍不住大笑而影响到别的读者,这是真的吗?
A:这也足以可见诺索夫的儿童文学有多受欢迎!俄罗斯馆的整体设计创意出自于《小无知历险记》。我们之所以取材诺索夫的童话,是因为在《小无知历险记》中,他提到的太阳能蓄电池、生物燃料动力机车,这些当初看来是天马行空的幻想,现在都成了现实。所以说,儿童式的幻想都有可能变成现实。 老诺索夫的儿子彼得·诺索夫现在也继承了父业,在从事童话创作呢。

源自快乐的自由创意
——专访上海世博会荷兰政府总代表魏伟励
(Walter van Weelden)
◎文 Caroline
Q:荷兰馆看起来很特别,“快乐街”的设计特点是什么?
A:荷兰馆不只是一个传统的展览馆。从整体上看,它是一个数字8的造型。28间不同的小屋子分布在“快乐街”两侧。这是一座由荷兰艺术家兼建筑师约翰? 考美林设计的理想城市样板,其整体是按照城市有机发展的规律布置出的一条路线,引导人们去思考和发现理想城市所需要的生活元素,同时,这也体现了现代城市中有关生活、工作以及产业的合理布局。逛“街”的半个小时里,游客会“路过”不同建筑风格的小屋子。它们集中体现了荷兰的建筑传统。比如,在看到里特维尔德(Gerrit Rietveld)的风格派建筑设计的同时,也能看到赞丹(Zaandam )河旁的小屋和位于阿姆斯特丹的世界上最窄的房子。当然,游人们看到的都是这些建筑的复制品。

Q: 快乐往往与放松娱乐相关联,但我们在“快乐街”里发现的是更多高科技的元素,能不能解释一下轻松快乐与高科技之间的联系?
A: “快乐街”在空间、能源、水,以及运用艺术和人文艺术等方面表现了十足创意。要创造一个宜居环境,日常生活的每个细节都必须被照顾到。举例来说,小屋“家庭农庄”代表了人们对于可持续发展的需求。飞利浦的技术专家一直在探索如何能在避免有害的室外影响条件下,在室内生产一部分日常营养食品。这个被设计成书架型外观的微型生态循环系统充分利用水、有机废物和阳光生产出有机生物,物种丰富且又相互依存。架子上,层与层间设计有氧气与营养的交互转换装置。在“书架”的最上层种植了莴苣、黄瓜、草本植物等,中间种植藻类,而最下层则养鱼。

另一个案例是高速太阳能汽车——Nuna车。这款车由单一的太阳能驱动,速度可达每小时145公里。该案例预示着城市将朝着清洁、安静的方向发展。

Q:凡高的一生并不快乐,为什么在“快乐街”上特意为他准备了一间小屋?
A:荷兰人都以凡高为荣。荷兰的文化气息自由,为各派各类的艺术家提供了足够的发展空间。这样的氛围下,很多人迅速成长,成为名扬天下的著名艺术家。其中,当然也包括享誉全球的画家凡高。凡高以其明亮多彩的画作为世人所景仰。尽管他的一生并非充满欢乐,但是他的作品至今仍将浓烈的情绪传递给所有的人。


Q:就您个人而言,您最喜爱“快乐街”的哪个部分?
A:底下那片公共绿地。在荷兰人的城市规划和都市生活中,公共空间一直被高度重视。和中国相似,荷兰的公园和绿地,被视为创造更好、更宜居生活环境的必然要素。在人造草坪上,我们给游客特意准备了许多小凳子,大家可以在这片开放空间里歇脚、闲聊,甚至找个阴凉的地方打个小盹儿。